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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东丰厚的文化资源是重要的写作题材

时间:2020-12-25

来源:互联网作者:编辑点击:

——“中国文学名家看东莞”中篇小说创作交流会在樟木头举行

12月20日下午,由东莞市文学艺术界联合会、樟木头镇人民政府主办的“东莞中篇小说创作交流会”在樟木头文联举行。参加中国东莞“松山湖·《十月》中篇小说榜2019-2020”颁奖典礼的获奖作家、国内文学名刊主编和专家学者们,聚集一堂,围绕“中篇小说创作观察”和“东莞小说创作现象和思考”两大主题,探讨当前小说创作及相关文学话题。

与会作家、学者结合各自的经历,分享对中篇小说及文学的看法和创作经验,在交流学习中探讨广东作家在新时代背景下,如何创作出更多优秀的文学作品。本次活动由东莞市作家协会、东莞文学艺术院协办,樟木头镇文学艺术界联合会、中国作家第一村承办。

文学名家纵横论:写什么与怎么写都很重要

小说创作如何书写现实与历史?《十月》杂志主编、编审陈东捷主持了创作交流会,并首先就此话题谈到自己的观点。他认为,现实是正在发生的历史,不是说每个人都要正面的去写历史,写历史也不能只写外在的历史,还应跟自身相关性结合起来。他说,作者可以把异乡写成故乡,也可以把故乡写成异乡,心理和情感这种距离带来的亲和感或者疏离感是一个非常复杂的过程,辗转腾挪也是给小说打开了一种空间。他强调,当代小说创作中,作家们曾经认为写什么不重要,怎么写才比较重要,以致出现如先锋叙事等流派。而在当下时代中,写什么也是很重要的,每个人要寻找自己的定位,很多东西是无法忽视的。

广东作家对于感受现代文化和改革开放的时代浪潮拥有先天优势,他们该担负起怎样的创作使命?著名评论家、中国小说学会副会长、中山大学教授谢有顺在座谈交流中指出,广东是中国现代文化发轫之地,也是最早影响世界的省份之一。东莞的虎门,就是东莞最具代表性的地方。现代中国的构造,包括很多现代文化的样式、原型都是从广东开始。这是广东极大丰厚的文化资源,本身也是巨大的写作题材。

谢有顺说,广东作家还是要沉潜下来好好研究这个时代,叙写现代社会包括改革开放以来的经验。广东作家在回忆故土乡村和现在的打工者生活题材方面,都有写的很好作品。他认为,带着故乡口音的人来到新的地方,在新的地方拼搏、生活,经历了怎么样的裂变,有怎么样的冲突,两种经验发生碰撞以后产生怎么样的现实,这才是伟大的时代性的主题。“别的时代没有这样的经历,别的地方也没有大规模的经验碰撞,来自全国几十个省,甚至几千个村庄的人来到这个地方,大规模的经验碰撞,它留下了疼痛、希望、破裂感、信心、成就感。这是巨大的写作财富,是广东作家极大的优势。这需要作家沉下来,甚至做一些笨拙的研究、采访、体验,才能够把握好这样重要的题材。怎么样以现代的眼光,以现代文化、现代视野的角度,写出现代人的这样一种特殊的遭遇、特殊的经验,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写作领域。”

随时互联网时代的发展,当下的写作与阅读方式也逐步发生变化。著名评论家、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员、中国当代文学研究会副会长陈福民坦陈,不可否认,大量的写作和阅读是非纸质的,现在的媒体客观上促进了轻便和快速的阅读。这个时代的变化,以文字为载体的纸质写作是人类文明的传递脉络,有质量的文学不可能消亡。“改革开放40多年,取得成就最高的一个体裁我认为其实是中篇小说。在当下的状态下,中篇小说是特别被人看重和更容易操作的文体。”他认为,一个作家的成功之路,在技术上写三四个中篇被人记住,肯定比写一个长篇好得多。

陈福民强调,上世纪80到90年代掀起了写什么不重要,怎么写才重要的风气。后来大家都写不下去了,谁也不知道谁写的是什么。这十多年,写什么重新变得重要起来,但写什么和怎么写之间一直是辩证的、互相冲突、互相提升的,一定要把这个问题提到这样的高度来认知。

《当代》副主编徐晨亮在谈到跨界这一文学态势时说,所谓的界是人为虚构的,是约定俗成的东西,没有本质的理由。进入到写作中,超越边界之上思考很多问题,像今天的文学,其实有各种各样的丰富地形。他说,我们文学也应该像地形一样,有平原、山地、河流、岛屿、要有丰富性、多样性。具体到作者,要找到属于自己的那片天地,别人写河流写得好,但是对于你来说,可能找不到那片河流,就写自己的森林,或者找到自己的那片岛屿。

在谈及科幻小说创作时,《花城》杂志编辑杜小烨说,我们除了强调科幻小说的科学性之外,同样也认识到科幻小说也是文学。本次获奖作品《无债之人》是一篇科幻小说,但是它首先也是一篇很优秀的中篇小说。在文学上确认科幻小说,不能过于强调科幻小说的特殊性,应该是在人性、历史、现实、人类的命运、小说的形式和语言来评价。媒介无所不在的时代中,如何通过虚构来应对时代的变化,这不仅仅是作家要思考的问题,同样也是文学期刊要思考的问题。

上榜作家经验说:作家要探讨文学的多种可能性

松山湖·《十月》年度中篇小说榜2019年上榜篇目《青霉素》作者尹学芸说,写作最重要的一点还是应该写出自己的感情,让生活作为故事的背景,才能用情感的方式驾驭它。文学能养心,基层很多作者、作家都很苦恼,发了以后没有人转载,转载了以后没有人评,一系列的困恼。只要真的热爱这个行当,就是自己写,写了以后就不要管发不发,发了以后不要管是否转。

作家孙频的《狮子的恩典》是“松山湖·《十月》年度中篇小说榜2019”年度上榜作品。他在座谈会上说,一个作家没有必要因外界需要你写什么就写什么,而是需要作家自己来判断自己究竟适合什么题材,适合什么体量。最近小说出现一些除了科幻,还有各种古典文化,以文言的方式、古典的方式、科幻的方式,各种人类学、社会学因素的融入,这也向我们展示了一些文学的可能性,让小说的表达变得更加的自由和开阔。

松山湖·《十月》年度中篇小说榜2019年上榜篇目《我们的师傅》作者凡一平说,为什么我们要写中篇小说?因为长篇小说是拿生命去搏,比如作家路遥为创作《平凡的世界》,拖垮了自己的身体。短篇太短了,看起来不过瘾。他觉得中篇是最好的选择,而且长篇花几年的时间,断断续续的写完。他说,长篇是家族、几个人一堆事,中篇小说是写一个人一件事,这个篇幅可以把人写好,事写透。

东君的《卡夫卡家的访客》荣登“松山湖·《十月》年度中篇小说榜2019”。他认为,小说不仅写什么很重要,而且不写什么也很重要。小说有它的常道与变道,不论怎样,不管是短篇、长篇、中篇,体量各有不同。但有些东西还是趋同的:比如意思、意味、意境、意义这四方面。意思,是情节的推进,有些小说家故事讲的很生动,还有细节捕捉能力。意味是在意思之外有意味,写小说就是写语言,汪曾祺说写小说不是像砌墙一样,而是像树一样有自由生长的状态。意味,其实就是一种语言营造出来的氛围。小说也讲究意境,尤其短篇,就应该像写赋、写绝句一样来写。小说的意义就是,小说写的不仅仅是生活,而是生命,要表达的不是生活的一些表象的东西,表现的是生命的意义,甚至是探讨一种存在的意义。

东莞作家自由谈:写作要对时代有个交代

东莞市文联党组书记陈玺结合自己的小说创作经验和历程,谈到了作家写作的初衷问题和大时代对人的塑造。对于为什么会从事文学创作?他说,人生的心境会因时间的迁移而发生变化,会思考人生的许多问题,当人到了一定年龄时,随着身体、情感、生活的积淀,需要通过写作来对时代、对自己在世上走了一遭有个交代。

陈玺说,人有仁义礼智信,人的成长环境,人的情绪,人与人的交往,有很多东西都会变。作家需要有强大的透视能力和分析能力,要善于从表象表现出来的东西,通过文学方式深入到人物的内心里面,反映对现实社会的投射。小说创作对作家的要求很高,要有人类学、心理学的知识,要在写作过程中不断学习,并且受限于语言符号体系的限制。写一本小说像是作家自转在公转的轨道上,要想写好伟大的时代,真正写透,让别人感觉到达到一定的高度,真不容易。

东莞市作协主席陈启文说,东莞小说创作队伍是比较强的,有一批80后的青年作家,很值得期待,希望他们不断的超越自己。他说,青年作家近年来的流失现象比较严重,要加强对青年作家的培养,实实在在的关心他们,给他们提供一些机会,创造一些条件,思考在文学成就方面怎么进一步提升他们,在他们的生存方面提供一定的扶持与帮助。

樟木头作家村作家雪漠认为,文学,其实是一种生命的延续,是对灵魂的关照。希望我们多一种这样的相聚,少一种灵魂的孤独。每当看到这些场景的时候,便觉得生命中有了一些朋友,有了一种话题,可以消解灵魂深处的孤独和无奈。

丁燕是从新疆移民到广东的作家,她在樟木头生活了近三年,这段时间让她从北方作家慢慢的适应了岭南生活。丁燕认为,南方不仅提供了新鲜的经验,把她在北方的经验也激活了,如果没有到东莞,没有在樟木头的这种生活经历,自己的作品不可能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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